第(1/3)页 这并非反对,而是这个提议触及了目前工作惯例和资源分配的敏感神经。 一位对农村情况非常熟悉的庄副书记率先侧身对旁边的李常委低语,眉头紧锁: “自带一半口粮? 这……这口子一开,可是了不得啊,以往兴修水利、出义务工,都是这个民工自带口粮… 现在要改成工程管饭,这得多少粮食? 咱们省里哪担得起? 苏北这么搞了,以后其他地方有工程怎么办? 都来找省里要粮食,这规矩不就坏了吗?” 他担心的是惯例被打破后引发的连锁反应和攀比。 李常委闻言,微微颔首,同样压低声音:“说的在理。 而且,这粮食从哪里出? 怎么分配? 会不会滋生新的问题? 虚报名额,克扣斤两? 阜县的前车之鉴可就在眼前。 管理不好,好事也能办成坏事,还会被人诟病我们搞特殊化。” 另一位负责组织工作的常委则带着一丝不忍,对着孙亚军: “亚军省长,朝阳书记的话,虽然听起来大胆,但……也不是全无道理。 我上次下乡,也看到不少群众家里确实是缸底见空,乡亲们吃的没有精米,只有糠…… 让他们背着那点活命粮出来,这工程进度恐怕也确实难保证。 从爱护群众的角度看,如果能解决粮食问题,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孙亚军听着周围的议论,面色凝重,没有立即加入讨论,而是用手指轻轻点着眼前的财政估算报告,显然在飞速权衡着利弊得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