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更多是那些将至亲骨血献给了这个新生国家的烈属家庭,他们理应被更好地对待。 思及于此,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这些低矮的屋檐,对身旁亦步亦趋的村长王福贵说道: “福贵同志,先不急着看别的。 带我去几户眼下生活最困难的人家看看,特别是,咱们村的烈属、军属家,一定要去。 他们把儿子、丈夫送上了前线,我们这些在后方的人,不能让他们寒了心。” 王福贵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神色,有敬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 他连忙点头:“哎,好,好! 陈首长,您这边请,咱村西头,平安家就是烈属,他娘一个人过活,日子……是挺难的。” “好,就去平安同志家看看。” 一行人沉默地走向村西。 那处院落显得格外孤寂,土坯院墙塌了一角,用些荆棘勉强堵着。 推开吱呀作响的篱笆门,院子里的景象让陈朝阳心头一紧。 一个头发几乎全白、脊背佝偻得厉害的老大娘,正坐在冰冷的门槛上,就着午后的天光,双手缝补一件破袄子。 那袄子颜色尽褪,补丁也摞着补丁。 “平安他娘,”王福贵提高嗓门,“快别忙了,省里来的陈书记,大首长,特地来看你了!” 老大娘茫然地抬起头,陈朝阳看得出来,大娘有些迟钝,如此多人推门而入,都没引起她的注意…怕是长年的精神恍惚导致……… 大娘浑浊的眼睛花了些时间才聚焦过来。 她认出是村长,又看到后面一群干部模样的人,下意识地就想挣扎着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 陈朝阳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托住老人干瘦的手臂,就势在她旁边的门槛上坐了下来,动作自然得像只是邻居串门。 “老人家,您坐着,千万别起来。我们就随便说说话。” 他温和说道,目光扫过老没什么血色,布满裂口的手指,以及那件怎么看也无法抵御春寒的破袄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