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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廖占波，还真是六大宗门的弟子，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弟子。”

    想到这里，郑确微微一笑。

    他现在已经成功拼接出了万善观中，当初那头“律鬼”梦瑶掌握的“律”。

    如今廖占波深陷幻境，已经自动解除了对他五识的压制。

    当然，这是因为廖占波的“律”，并不完整，故此对抗不了他身上那条完整的“律”。

    他现在的这条“律”，不但可以让目标进入幻境，而且还能在幻境之中，窥探目标的记忆。

    当初在万善观里的时候，那头“律鬼”传给他的【祭元枯荣术】，便是从轩辕阁的陈震涛那里窥探来的记忆。

    还有他当时在幻境里面，遇到的摄政长公主、血昙教圣女、轩辕阁大长老孙女聂婉蕊、怨海域第一仙子上官翩雪……也全都是如此。

    而现在，廖占波幻境之中的蝶变会执事飘灯仙子，也是他从对方的记忆里窥探过来的。

    不过，这种记忆上的窥探，跟搜魂不一样。

    其只能窥探目标记忆中一些比较深刻的人与事，无法获得目标全部的记忆，好处是隐蔽性极强，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这条重新拼接的‘律’，好像是临时的……”

    “我现在只要一离开这个座位，‘律’就会立刻恢复成原来的规则。”

    “想要一直拥有这条重新拼接成的‘律’，就需要掌握这处‘怪异’。”

    “这个散修的记忆里，就有掌握‘怪异’的方法。”

    “但他这部分的记忆，太过模糊。”

    “我现在的这条‘律’，还只能窥探到其中一小部分的记忆，需要对他进行一些引导……”

    这么想着，郑确又转头看向了自己身侧的宋姣音。

    宋姣音腰背挺直，以一种非常端庄又僵硬的姿势坐在圈椅中，她此刻周身阴气如黑烟滚滚，逸散出浓烈的寒气，已经完全就是一头鬼物。

    也许这位琴州考生跟鬼物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现在还自以为自己是人。

    因为在幻境里面，宋姣音突破修为的时候，是凝结金丹，而不是像廖占波那样，去突破到【铁树狱】……

    “这个情况，倒是跟舒云璎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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