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玻璃柜门后面,稀稀拉拉地摆放着一些药品。可以看到大瓶的红药水和紫药水占据了显眼位置,这是目前最常见的消毒药品。 旁边还有一些纱布、棉签和胶布。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听到动静,猛地惊醒,慌忙站起来,眼神里带着惶恐和睡意。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脸上还带着稚气。 “领……领导!”他紧张地站直身体。 陈朝阳的目光扫过药柜,眉头紧锁。 他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些药品,除了红药水、紫药水,还有一些消炎类药品和少量甘草片…… 在一个角落的纸盒里,他看到了几个贴着“昌平专区”标签的小玻璃瓶,里面是有些浑浊的液体。 “这是……大蒜素?”陈朝阳拿起一瓶,看了看瓶身上模糊的出厂日期,眉头皱得更深,“已经过期快三个月了。” 年轻的卫生员更加不安,搓着手解释: “领导,这……这是之前好不容易从华北那边协调来的,效果挺好,就是……就是存量太少,也过了效期,但轻度的感染,工友们舍不得扔,有时候还是让用点……” 陈朝阳又注意到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卫生员小心翼翼地打开锁,里面是几板用蜡纸小心包裹的磺胺片。 “这是磺胺,也是昌平那边来的,数量更少,只有遇到比较重的伤口感染或者肺炎,才敢用一点。 青霉素……那是没有的,听说只有大军区医院和少数大城市才有,金贵得很。” 陈朝阳放下药品,拿起桌上的诊疗记录簿翻看。 上面记录的确实多是“手部划伤”、“铁屑入眼”、“腰部扭伤”等,处理方式也基本是“清创、红药水消毒、纱布包扎”或“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学的医?”陈朝阳合上记录簿,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 “报告领导,我叫李卫红,以前……以前在部队卫生队当过一年卫生员,转业后就分到厂里了。”年轻人老老实实地回答。 “最常见、需要紧急处理的工伤是什么?你们这里能处理到什么程度?”陈朝阳问到了关键。 李卫红脸上露出难色:“最常见的就是……卷进皮带轮、重物砸伤,或者砂轮崩碎打伤眼睛。 红药水紫药水不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