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干事,你就在车上等我们,或者附近转转,不必惊动院里的领导。 同志们需要静养,我们悄悄看看就走,别搞出太大动静。” “是,首长!”警卫员小王立刻利落地拎起两个最沉的帆布包。 李干事见陈朝阳接受了折中方案,也松了口气:“好的,陈首长,我明白。我就在这边等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陈朝阳自己则拎起一个装着巧克力和小零食的包,和小王一前一后,走向那片安静的院落。 他刻意绕开了可能是院部的地方,凭着直觉和之前了解的情况,径直朝着重伤员和长期疗养员居住的棚户区走去。 掀开厚重的棉帘,昏暗的光线和混杂的气味扑面而来。 一股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长的通铺上,挨挨挤挤地躺着十几个伤员。 有的昏睡着,眉头紧锁,似乎仍在与梦中的炮火搏斗; 有的睁着眼,茫然地望着黢黑的屋顶或斑驳的墙壁,眼神失去了焦点; 还有的靠着墙壁坐着,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对周围的动静似乎毫无反应,沉浸在一个外人无法触及的世界里。 陈朝阳对身后的小王低声嘱咐:“脚步轻点,别吵到休息的同志。” “是。”小王轻声应道,屏息跟在后面。 陈朝阳的目光扫过整个病房,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沉重,但一种更强烈、基于理性观察的情绪很快压过了单纯的悲伤。 他看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创伤。 “战后心理创伤…应激反应…”这些在后世被广泛认知的概念,此刻在他脑中变得无比清晰和紧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