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相见-《和徐医生闪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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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严停下手,左瞧右盼,“哪来的家属?”

    “我是说……”徐柏樟不急不缓,“和我结婚的人,是他。”

    钟严转向空荡荡的门口,又转回来,半天才反应明白。

    “......”操。

    *

    省院两员大将平安归队,众人松了口气。遇难者解救工作顺利完成,一旦闲下来,规培生们的八卦势头疯长。

    钟严在雪山的那番话,同行的规培生听得一清二楚。几个人围在角落里,同校的前辈站在最中心。

    李泗先忍不住,“学长,钟主任那话啥意思啊?”

    李泗是学中医的,目前在徐柏樟手下规培。

    钟严当时话没说全,就他猜测,应该是说:徐主任那双手,能救多少人的心脏。

    其实李泗早就好奇了,徐柏樟虽是中医科主任,但他不止一次见对方参加心外的会诊。有次李泗给徐柏樟送资料,发现他坐在最重要的位置,不是观摩学习,而是本场会议的中心。

    如果徐主任外科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从不见他做手术,全院也对此闭口不谈?

    学长说:“有轮转到心外的吗?”

    戴眼镜的女生说:“我,我在。”

    “去心外第一天,让你们干嘛了?”

    女生:“看手术视频。”

    学长:“冠状动脉旁路移植?”

    女生:“对。”

    学长:“有什么感想?”

    想起那个视频,女生热血沸腾,双眼放光,“太厉害了,简直是神!”

    时桉只在急诊科呆过,还没轮转到心外,“至于?”

    李泗是中医,永远轮转不到心外,“能有多神?”

    学长没理他俩,继续问女生,“你知道那个手术是谁做的吗?”

    话题到了这儿,大家都不是傻子,“徐主任?”

    学长抱着胳膊,“昂呗。”

    女生小声尖叫,激动得像追星的粉丝,“啊!徐主任好牛,我男神帅死了!”

    时桉:“真的假的?”

    这事都能扯上男神?

    李泗:“不会吧?”

    不理解,但尊重。

    “这还不算什么。”学长放慢语速,“最牛的是,那是徐主任人生中的第一场手术。”

    “第一场?”

    “草嘞?开玩笑吧。”

    “真的假的?”

    “那不是小手术吧?”

    “当然不是,要开胸。”

    “心外哪有小手术!”

    那时的徐柏樟正读研三,在省医院实习,他原本只是观摩。但在手术的途中,主刀医师术因操作失误,不慎割断了患者的冠状动脉,情况危急。

    在对方频频出错、无法挽回之时,徐柏樟将人推开,立即抢救,并完成后续手术,救回了一条生命。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

    “我的妈。还好徐主任在。”

    “哪个医生这么彪?”

    “毫无医德,我呸!”

    “这水平也能上手术台?”

    “这人不配当医生。”

    学长说:“具体别问,那位当年没少出事,早被吊销职业资格了。”

    至于徐柏樟,他的行为虽不合规、也不提倡,但考虑到性命攸关、事发紧急,院方对他进行了表彰。

    而观摩录制的视频,拍下了徐柏樟手术的全过程。稳定的心态、精湛的技术、熟练的缝合能力,自然成为了教学范本。

    时桉:“他心外这么牛逼,搞什么中医?”

    李泗不高兴了,“时哥,看不起我们中医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时桉抓抓脑袋,“按照学长说的,徐主任主修心外,为什么要转到中医科?”

    “嘘。”学长把食指压在嘴唇,“这事在省院可不能瞎问,我也是小道消息,听说徐主任是……”

    “活都干完了?”

    后背刮过阴风,身后有大魔头的声音,“还有时间聊八卦?”

    众人吓直了,头都不敢转。

    “钟、钟主任。”

    “钟老师。”

    钟严的脸色像惊悚片里的恶魔,“再让我听到你们聊这些,都给我滚蛋!”

    *

    救援期间,繁忙紧急的氛围下,不管是于清溏还是徐柏樟,都不想成为焦点,在这种时候引起关注。

    彼此心照不宣,隐藏了他们的关系。

    徐柏樟虽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仍比较虚弱。考虑综合因素,暂时在医疗中心养伤。

    于清溏白天参与采访工作,偶尔帮助救援,他们几乎见不到面。

    到了晚上,等身边的人都睡下,于清溏来到徐柏樟病房门口,他没提前说,也怕打扰他休息。

    房间亮着灯,透过玻璃窗,徐柏樟靠在床边,低头看书。

    于清溏轻轻敲门,“有没有打扰你?”

    “没有。”徐柏樟合上书,把灯拧暗,本该寒冷的空间,暖气烧得很足。

    安静的环境里,坐着两个人,明明是要结婚的关系,却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实际上,他们算不上熟络。

    沉默半分钟,于清溏先开口,“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很快能恢复。”

    于清溏在意他的伤,“疼不疼?”

    徐柏樟:“不疼。”

    于清溏偏过头指纱布,“这里,好像没粘住。”

    说着,于清溏找来镜子帮他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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