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想不到谢世子会送你桃花糕表示歉意,你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不像有些人,处心积虑想接近谢世子,背地底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捞着,这就叫做千般算计反落空。” “在我们乡下,这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对,这个比喻贴切。 顾兮琼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气得险些咬碎银牙。 这个傅隐素,她真是小看了! 她才是那个最占先机之人,傅隐素定然不知道自己纵然是和谢世子走得近如何,注定到头也是一场空。 若是她记得不错,谢弗只剩不到两年的寿命。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不值得她费心。 可是… 她望着那迎着斜阳出尘若神子的男子,心中不甘无人能知。 若是谢世子能对她好一点,兴许她还会提醒对方一二。既然谢世子对她无情,那就休怪她无义。 人各有命,各有定数。 怪不了她。 …… 隐素还没到五味巷,远远听到傅小鱼的声音,还有胡三的哭声。 胡三被傅小鱼压在地上,旁边还围着一群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些孩子有的劝,有的起哄,不远处还有几个大人指指点点。 “欠揍的胡三,几天不打你,你是皮痒了吗?还敢骂我爹娘,还敢骂我姐,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隐素听着声音,脚步加快。 抬头一看,那边也有会行色匆匆,是神情略显憔悴的胡志安。胡志安看到她,明显有些愣神,神色间更是黯然,眼神也有些躲闪。 “哥,哥,你快救我,傅小鱼快把我打死了!”胡三哭喊着,手腿乱蹬。 “傅小鱼,你给我住手!” 傅小鱼听到他姐的声音,挥了挥拳头吓唬胡三后,不太情愿地爬了起来。扯破的衣服,满脸的泥,一看就知道刚才的战况激烈。 胡三哭着爬起来,躲在胡志安身后哭喊,“哥,哥,傅小鱼也太欺负人了!亏我最近还把他当好兄弟,他竟然又打我!我又没有说错,他们家就是嫌贫爱富,他姐就是想攀高枝…” “闭嘴!”胡志安脸色胀红,更不敢看隐素。 隐素冷了脸,道:“胡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你为我解惑。” 胡志安听到她的声音,心中酸楚更甚。 “傅姑娘想知道什么?” 两家已经闹成这样,他不知道该怪谁。父亲的升迁之事听说出了岔子,怕是无望。他生平第一次心悦一个姑娘,到头来却是徒自伤心一场。 “今日我在学院被人质问,为何悔婚?我竟是不知,你我两家未过明路,亦未换庚帖,这悔婚一说从何而来?” 胡志安蓦地抬头,一接触到她清灵的目光之后又低下。 “我…我不知是何人造谣。” “胡公子,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你看那些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没的也能说成有的,摆明了是处处想害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处境,希望你能理解。” “傅姑娘,你说有人为难你,为什么你还要迎难而上?我不说能给你荣华富贵,但我敢说可保你一生无忧。你宁愿继续被人为难,也不愿意嫁我,难道不正是因为你想攀高枝吗?” 隐素没料到胡志安会说这样的话,但她心里也没有多失望,本来就是仅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而已。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若是胡公子没有一颗向上之心,又何必寒窗苦读?就算我想攀高枝,又何错之有?” “我是男子,女子如何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确实,在世人看来女子应当依附男子。既然都是依附,我为什么不能依附一个更强大的男子。纵使我想过平淡普通的生活,我也不会往别人给我挖好的坑里跳。” “你哪知道是坑?我说过我会保你一生无忧…” 隐素突然不想再多说了。 这个胡志安,怕是已钻了牛角尖。 她牵起傅小鱼的手,道:“我与胡公子不过几面之缘,委实谈不上信任二字。在我眼里,你们胡家是帮着那些人害我的帮凶,我不可能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的人家。我不知胡公子为何有怨,但我不希望再听到一些有关你我的流言蜚语,否则我不介意与你们胡家对簿公堂!” 胡志安闻言,脸色白了白。 他…只是喜欢傅姑娘,只是心有不甘,为什么傅姑娘如此绝情? 傅姑娘难道忘了自己以前那些名声吗?最初传出两家议亲之时,巷子里不少人都为他惋惜,说他前程无量,委实不应该过早定亲,更不应该娶傅姑娘。他当时只是笑笑,不敢让旁人看出自己对傅姑娘的心悦之情。 他以为这门亲事十拿九稳,不想傅姑娘却不同意。傅姑娘将嫁他视之为坑,可见为人之绝情。既然如此,为何当初要那么对他笑?害他误会,害他陷进去,害他茶不思饭不想又无情翻脸。 “傅姑娘,如果没有那些人处心积虑,你会愿意吗?” “胡公子,这世上没有如果,如果有,那我也不可能和你认识。” 胡志安听到她的回答,挺直的前瞬间塌了下去。 她牵着傅小鱼一步步往自家走,刚进家门就觉得气氛古怪。 爹娘都不在,当下心紧了紧。 老门房两眼泛红,一句就让姐弟俩变了脸色。 小葱不见了! 小葱是上午和秦氏一起出去买菜时不见的,当时秦氏正在挑菜,转眼的工夫就没看到小葱。初时秦氏不以为意,找了几圈没找到之后以为小葱自己回了伯府。 等秦氏回了伯府一问,才知道小葱根本没回来。大半天过去了,她和傅荣将周围都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小葱。有人说看到像小葱的人被人抱上了一辆马车,那人还说看上去小葱好像病了,眼睛都是闭着的。 隐素脸色发白,她知道小葱定是遇到了拐子。 这年头信息不通交通不便,一旦被拐很难寻回。仅凭他们一家人之力,要想找到小葱根本不可能,唯有寻求帮助。 她刚要出去,秦氏回来了。 秦氏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拍着大腿哭,“哪个天杀的黑心肝,不得好死啊。我可怜的小葱本来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到底是哪个缺了大德的人害她,我咒他全家死光光…素素,素素,你去哪里?你爹已经去报官…” “娘,我去找人帮忙。” 隐素去找的人是柳夫子和赵熹,她先去的是离得比学院更近一点的柳府。幸运的是,赵山长也在柳府。 如此一来,省得她再往学院一趟。 除了他们,还有谢弗。 她去的时候,柳夫子和谢弗正在对弈,赵熹观战。棋盘上黑白两子厮杀已至紧要关头,相互咬得极死。 听到她的求助,柳夫子和赵熹二话不说,都说自己还有点人脉,说着就要派人去衙门和城门的守卫打招呼,不想被谢弗拦下。 “皇帝近年疑心颇重,夫子已退出朝堂多年,山长你又不在朝堂。若是你们此时动用关系,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隐素一听这话,心都凉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