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都郡主从之前错愕后开始顿悟了从南部考区开始,那个公爵夫人的不同寻常。 其实都有迹可寻,只是王族高傲,大多数人都不屑跟核心区之外的波澜计较虚实。 谁知道波澜之后是滔天巨浪? 而巨浪背后是lv1位列五大亲王之一的权力争斗。 这五大亲王也是帝国最强大的五个亲王。 “不过,我倒是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天都郡主并不怵这人,因为她也是他父亲一脉唯一的继承人,跟这人一比,权力接棒是早晚的事而已,而且后者的确如公爵夫人所说,继承过程有问题,不稳,也没有不死王戒这最重要的继承工具。 他在自己那一脉都不够稳,更别提得到其他lv1亲王脉的认可了。 所以,公爵夫人才敢刚他? 但天都郡主不介意落井下石,为什么呢?柳色他们针对蔚冥棠搞的事,暂且不说蔚冥棠自己能搞定,反正是打她的脸。 她故意问。 实则已经想明白了。 五年前就能判断黑魂之森的变故杀她,说明有预言能力,但还不是很成熟,所以预言不到她能从黑魂之森存活,五年后,预言资质考场地在橘淮谷,且确定缅妖大宗boss复活,时间地点都很精准,所以凰惊光会在前面拖时间,把她引到那,可见五年后这人的预言能力远超五年前,按照王族时间天赋者的成长线,这个时间能力进步并不正常,五年也不够用,除非得到了超强的时间类资源或者某些权限,而这类资源一般只有一脉之主也就是大亲王级,且是lv2以内的大亲王才能掌握。 能力这么强,其实要杀公爵夫人,完全可以自己亲自动手,但始终只驱使柳色亲王这些人,这可以证明三件事。 1,对她的杀心还不够重,认为不值得他亲自前来,这说明这人并不知道她的血脉情况,甚至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继承到了血脉——他的年纪一定不大,因为30岁是个节点,30岁后,凰体进入成熟期,大亲王级的凰体会完全感应到同系的子嗣血脉情况。 2,柳色父子跟仲裁院关系好,但他们并非实权派,且前段时间已经被取缔了所有权力,按理说就算提前得知橘淮部落被定位资质考考点,橘淮部落也会封锁全境,根本不会让外人进入。那么,他们能混入这个部落,也就剩下一种手段——通过替换核心区教育部前来橘淮谷部落布置场地的人员进入,然后悄然拿下部落本土居民,一次替换,在这里一边生活一边布置对公爵夫人的的谋杀,且不断转入其他人马。能调动核心区教育部的人,光这俩父子做不到,一定有另一个握有教育部权力的大亲王做他们后盾。 3,其实氏族争权也是常态,只要在规则画好的线圈里面玩,不触犯红线,死个巴子血亲都不算什么,但这人显然有顾忌,几次出手都没有动用核心力量,说明他在大亲王级里面还十分弱小,缺乏某种关键权威——也就是不死王戒,它是继承权最明显的标志。” 因为这些信息,公爵夫人确定了幕后之人身份。 也确定了 天都郡主的话让不少王族年轻一代嗅到了一□□味,不由看起热闹来。 年少就继承大亲王位,难道不让人嫉妒嘛? 嫉妒的人难道不该多遭遇点磨难嘛? 同族,但他们只臣服最强的一个,不接受其他选项。 不过那人并未回应,苍白的手指点着座椅扶手,斜靠着的身体慵懒而高贵,好像在冷眼瞧着屏幕那人对自己的挑衅。 无所畏惧,因为就算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干的,也没人敢找他麻烦。 哪怕她说的话在他心中起了波澜,也只是因为一颗石子落于泉池,但泉池会为此枯竭嘛? 不会。 那就说明她的挑衅无意义。 这人伸手了,手指落在扶手边侧的水果盘里,细长如葱的手指捏住了一颗紫黑色的葡萄。 刚拿起。 “不过,我也猜这位亲王大人一定没有多少兄弟姐妹,搞不好我是唯一一个,所以你着急了,非我即你。” “这倒是提醒我了。” “貌似我这位早死的爸爸无妻,所以你为庶出,而不巧,我年长你几岁,从继承权上,我是不是高于你一级?” “所以我掐指一算,你一定是个弟弟吧。” “凰夜阑。” 一语双关,骂人又点题。 但她也提醒了众人一件事,为什么凰夜阑急着杀她,那是因为她有足够强大威胁。 某种意义上,她如果没死且回归本脉,当年继承权会给谁? 谁知道呢? 但他那么急,倒像是反证了其得到的权柄继承是不正的。 谁家正统会怕一个私生女? 全场气氛一下子就躁动了,但躁动的是王族这边一群郡主世子们。 这种躁动很快平静,因为啪唧以下,凰夜阑手里的葡萄被捏碎了。 汁水顺着指尖留下,滴答滴答落在盘子上,沾染了其他葡萄。 这是他在震慑其他人? 开玩笑呢,这群郡主世子的哪里会被一颗葡萄震慑住,大家各有后台,只要不触犯红线,就不会死跟被剔除王族,所以 论可怕,还是那个连杀柳色父子的公爵夫人更可怕。 不少人眼神古怪的,而对面的显贵豪门话事人们心里也有了计较。 虽然现在肯定是凰夜阑更占优势,但这个公爵夫人也忒吓人了。 主要是明明不占优势,却逆袭而起,且叠满buff,以后还真不好说。 要不要现在下注? 人心浮动,权力交锋,明明是高考的战场,明明是那些妖孽的世界,但他们在里面大开杀戒争夺第一的时候,外面的权贵注意力都被远在橘怀谷的一切吸引了。 凰夜阑盯着屏幕里的扶川,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掏出了手帕不紧不慢擦拭着。 把脏东西擦掉。 ———————— 天都郡主冷眼瞧着,却是笑了,手指捏了通讯器给蔚冥棠发了一条信息。 ——你跟她搭上关系了吗?我有预感,你将来会有两个大亲王级的闺蜜(如果我爹早死的话)。 蔚冥棠那边过了一会才发过来一条。 ——没有,她不太待见我。 ——为何?她不好色?不可能啊,难道黑魂之森去了一趟,心理变异了? ——可能吧,也许喜好毛茸茸的东西也不一定,我瞧着,她对可爱的矮子类生物没有抵抗力。 ——??? 天都郡主放下通讯器,陷入了沉思:矮子的话,男人肯定不行,没有半点吸引力,女孩子可以找可爱的毛茸茸是什么?她喜欢猴子吗? 黑魂之森果然使人变异又变态。 ———————— 另一边,蔚冥棠看着自己安排的人转播过来的画面,反复听了好几遍,大概确定了这人的想法。 王族血脉吗? 如果不是面对面核定过身份,她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 扶川/谢克戾怎么会是王族不死凰。 但她如果已经是,就只能说明这人能转化他人血脉。 妖兰,怀光,不死凰一个人能容纳这么多血脉,还能承受三武体,她的灵魂 蔚冥棠下意识想到了三年前仲裁院的抓捕。 或许,那不单纯是因为黄金侯等人下的黑手。 她皱眉了,下意识端起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平复了下思绪,再回头听了一遍。 “身份秘密披露,本该是极危险的,入核心区之前可能会被直接暗杀掉,但她先杀柳色父子,用他们留存证据钳制震慑核心区其他以后可能会被凰夜阑继续驱使的人,一边提前锁定凰夜阑身份,一旦最大幕后之人身份锁定,公然于世,她若被杀,跟凰夜阑有仇的人就能拿捏这个致命的把柄去把他搞下来了,这是反将一军,反而能确保她的安全。” “且,她的资质跟心智尽显,也是在提醒别人——她有权凌驾于凰夜阑继承亲王位,是让有些人重新站位。” “可见,她是早有预谋要大亲王位,一个对权力本身无欲的人,宁可放弃谢思懿这边的捷径也要选这么艰难危险的路王族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 不死凰血脉是很强,但最珍贵的是什么? “难道是时间?” 在空间之道上天赋异禀的人,又图谋时间她不知道这世上至高无上的规则不太可能允许人族同时掌握顶级的时间跟空间吗? 为什么非要掌握时空? ———————— 扶川执行力强,在地球可以做很多风花雪月利于生活的小事,不计得失,但在这个世界,那个花店没了,那个医生的工作也没了。 她就很少做这种事了。 现在她的言行所出,就是自己想要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移开了目光,把柳色的尸体踢给宗室大院的老大爷,且深深看了后者一眼。 后者心脏微微紧,原来的和煦带了几分郑重,“殿下您放心,我们一定保管好尸体,谨慎调查。” 这微妙的言行对接,让不少人都有了细微的猜疑——不会是这个宗室大院派来的人会不会原本跟凰夜阑那边有关? 公爵夫人看出来了,所以刚刚那番言行也算是警告。 没人知道,她也没说什么,收了领域就到走向神木了。 —————— 神木已经恢复完全,但资质考池子还稀巴烂呢,这一株永久固定爆炸头的歪脖子树眼看着扶川走近,它的树枝生长起来,凝聚成一把超大剪刀。 “别以为你是王族我就不敢叉死你!” “你别过来!你个祸害!你个炮仗!走哪炸到哪!” “再过来我是叉死你!” 扶川一愣,意识到了自己此前行为对它的伤害,于是慢悠悠说:“你是没见过我柔情似水绕指柔的时候,但凡你了解我,就不会这么想。” 神木:“炸我三次的人还敢让我继续了解你?除非你给我资源,让我修复资质池。” 扶川:“我没钱。” 神木:“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掌握多维空间猜想,你用的是多维空间一次性方程式!” 额,啊? 众人一愣,脑海里闪过两个念头。 800亿银耀币。 她果然早有准备。 但这是阳谋,不犯法。 全世界都知道她跟柳色双向奔赴,但柳色犯法了,她没有。 不过,她这一战花了至少3000亿银耀币。 她怎么舍得啊!!! 其实扶川挺想告诉他们没什么不舍得的。 因为花的钱不是她的。 也不是江时镜的。 ———————— 远在南部,因为权力更迭,江雍沐那一脉eo了,夹着尾巴做人,连江月初的比赛都没敢去看,怕被针对,而江雍和那一脉呢,因为都知道江雍和其实看江雍沐跟江时镜都不顺眼,所以他们也不好意思来看她考试。 同理,浮空氏族这边的人因为内部大清洗,死了不少人,浮空似云那天出现的时候灰头土脸跟英俊包工头似的,实则下手狠辣无情,把族人吓得够呛,也看不出这俩夫妻到底是有没有继续婚姻的感情基础,毕竟那天只是隔空对视成全了狗男女既视感,就再无接触。 狗男女之间哪有真感情,所以他们也不敢来看考试。 这样一来,两边就很尴尬了,因为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公爵夫人阶级飞升了。 除了老管家。 他在核心区又不是没人,看了转播后,又看向正在穿外套的浮空似云。 “大人,夫人她是王族,难怪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霸气侧漏。” “是吗?记得你当时都觉得这姑娘比母老虎都凶。” 管家:“大人,您污蔑我,我一把年纪了所以您换上这么土好像要挖矿的衣服,不可能是去见她的吧?” 浮空似云抬头,“没,去挖矿。” “啊?” “花了一些钱,得赚回来。” 他打开那扇门,走了出去。 如果时间回溯,这一幕会变成一扇门咯吱一下砰然关上。 回到那天立法会结束,回到老法官特地腾出的办公室,回到窗口清风徐来,青雀啼叫,屋内咖啡香气。 老法官事一主,可以被a影响,也可以被b买通。 至少他吃公爵的面子。 她正倚靠窗口,一手搭着窗沿,侧看外面的青碧,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变化隐隐的。 给他很大的不同感。 她比以前安静平和了,锋利的攻击藏在权谋里,且内敛了对外界的触角,好像封闭的一尊玉器。 而他在喝咖啡。 咖啡,加了一些奶,还会放奶油。 这个公爵倒是出人意料接地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