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卡耐斯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心里知道无法自圆其说,尤其在夏尔面前。 但他又能怎么做呢? 就此投降? 他的命运是与霞飞绑在一起的。 霞飞若被撤职,他这个一直跟随霞飞左右的副总司令的前途也就此结束了。 不,不能这样,至少要试一试! “先生们。”卡耐斯努力让自己昂起头:“我认为这不能完全怪霞飞将军,我们都知道他是在幕僚给的建议下做的决策,其中包括福煦将军……” 福煦是个很好的挡箭牌,他是法兰西军事理论的奠基者。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如果连福煦在这个问题上都能犯错,霞飞出现误判难道不是正常的? 而且福煦已因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接下来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 夏尔只是轻轻回了句:“我不是真的知道,将军,但我知道那若是一场胜仗,谁将为之获利!” 议员们愣了一会儿,“哄”的一声爆发出笑声,他们听懂了。 当初加利埃尼守住巴黎成功击退德国人,论功行赏时霞飞说了句:“我不是真的知道,但我知道那若是一场败仗,谁将为之负责。” 霞飞就凭这句话抢走了加利埃尼“巴黎守护者”的功劳。 今天,夏尔将这句话反过来回敬企图逃避责任的霞飞。 坐在一侧旁听的加利埃尼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夏尔为他出了一口恶气,这口气足足憋在他心里一年之久。 接着就有议员叫了起来: “说得对,责任与荣誉应该是统一的。霞飞从部下手中抢夺胜利的荣誉,却把失败的责任推给部下。” “上帝,我从未发现霞飞是这样无耻的人,而他居然是我们的总司令,正带领着法兰西所有的军队!” “这样的总司令怎么能让部队取胜?是做决定的时候了!” …… 儒勒少校坐在加利埃尼身边一直没说话。 加利埃尼交代过他,军人不能参政因此原则上在众议院不能随意发表意见,除非议员对你发起“质询”。 但他按捺不住,起身朝周围说: “先生们,我是德里昂上校的参谋。” “九月三号,德里昂上校命令我到统帅部向霞飞报告战况。” “当我赶到统帅部时德国人已经发起进攻,上千门大炮正朝着凡尔登猛轰。” “可我却被阻挡在统帅部外,被告知‘总司令已经睡着了,我不能打扰他’!” 第(1/3)页